从“藏传佛教活佛查询系统”随便说说

佛教界出了个“藏传佛教活佛查询系统”,很有积极意义,这个系统出来,可以有效的避免假冒的情况。 不过各大媒体及佛教自己用“活佛”这个词来宣传,按定义来说“活佛”这个词本来就是概念有问题的。 大部分人以为,在藏传佛教中,“活佛”通常是被称呼为“仁波切”,其地位相当于汉传佛教中的“佛爷”的称呼。 但有一个问题,在藏语里,“仁波切”是泛指有价值的事物,并不单独是在宗教里使用,对于普通人也是可以称之为“仁波切”的,只要他有学识,有足够的威望。 如果正确的翻译“仁波切”一词,不是翻译成活佛,而是应该是“大师”,“法师”,“珍宝”的含义。         但不要以为这里是共同的,称为“仁波切”等同于大师,即使是西藏宗教氛围如此浓重的地方,也不认为一般宗教内的仁波切是等同于非宗教里称呼的仁波切的,打个比方,比如国内公认季羡林大师级的,那么这种放到藏语里才称得上仁波切,但是一般的风水先生也可以称为风水大师,同是大师的称呼,却不是一个等级一个含义,便是这个道理了。 所以实际上,泛滥了以后,随便叫什么人做“仁波切”都是一样的,正如中国古代一般管很有学识的人叫“先生”,作为一种尊称,然而后来随便个人都能称“先生”了。 所以严格意义上, 民间戏谑说“北京朝阳区有三十万仁波切”,倒也可以强扯为不是假冒,只能说是自称的很多。 但正是因为大部分人不明白了这个,所以纷纷不少混圈子的,脖子上挂几串东西,手上再挂几串东西,然后就自称是仁波切了,然后一个忽悠一个,忽悠来忽悠去,乱象一片。 而佛教推出来的这个“藏传佛教活佛系统”倒是非常不错,可以肃清一下乱象,毕竟真正意义上藏教佛教里的“仁波切”,也并不是很容易的。 在宗教内, 因为此类大多在藏传佛教内,被认为是转生者,称为“加瓦仁波切”,这种情况下仁波切的名号是属于天生就带来的。 然后首先要从小就在如佛学院之类的地方读经学习,一直到大,然后还要参加考试,最后获取到堪布的头衔才来,起码也要二三十岁了。 换而言之,这就像在卖大学文凭一样,就那么轻轻松松被文艺青年或冒充文艺青年的混混们把这个名头弄坏了,也是件很烦人的事。 从上所述,“活佛”这个称呼是有问题的,因为而在宗教定义上转生者未必是佛。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这种转生,中间有含糊的地方。 藏传佛教里认为确实是某位前世修行很厉害的转生到今世,这个姑且不进行否定,即使是认为是真的存在,其实也是极少数。     然而藏传佛教中的转生者,更多是实际上跟真正意义上的“转生”没有多大联系的居多。 一种情况是,一个流派中需要一个领导人,于是就不得不弄个出来,放在那个位置上进行培养,表示就是某某转生,这样显得名正言顺。 而另外渲染的转世者间的相似性,如相貌相似,其实是因为本来就是近亲或是父子。 这种情况也是认为是宗教意义上转生的一种。 这个不仅仅是一般的仁波切,包括班禅也是这样的,直到清朝乾隆年间之前,藏传佛教的转世灵童之争,各流派间你争我斗,跟皇子夺嫡的激烈程度差不多,谁扶植了自己流派的上台了,那么这个上台的就被认为是班禅转世。 后来到了清朝才开始有所改善。 乾隆皇帝写了《喇嘛碑》里说:“然转生之呼必勒罕出于一族,是乃为私。佛岂有私?故不可不禁。 兹予制一金瓶送往西藏,于凡转世之呼必勒罕,众所举数人,各书其名置瓶中,掣签以定,虽不能尽去其弊,较之从前一人之授意者,或略公矣”。 简单来说就是,佛怎么会有私心,只跑去那里转生,所以就干脆做了一个金瓶,送到西藏去,要推举的话,就直接扔瓶里去,然后抽签是谁就是算,虽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总是比以前只由一个人来授意,要靠谱得多。 同时《喇嘛碑》中也指出来了:”皆以兄弟叔侄姻娅递相传袭,似此掌教之大喇嘛呼必勒罕,皆出一家,亲族几与封爵世职无异。“这也很好地解释为什么转世者大多会有相貌相似的原因,因为  本来就是近亲或直系亲属。 如果明白了这些,也就会明白,实际上所谓的转世,其实一直是在被人为控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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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巴衮列

竹巴衮列(Drukpa Kunley,1455~1520)在不丹人的心中,是一位非常传奇性的修行者,他出生于「Gya」这个贵族家庭,行止有点像是中国的济公。在竹巴噶举的 创始者章巴加雷(Drogon Tsangpa Gyare)过世之后,就是由Gya这个家族带领拉隆寺的竹巴传承。他与不丹伟大的伏藏师贝玛林巴同一个时代,同时也是他的弟子。 竹巴衮列自幼成长于严谨的寺庙环境之中,受教于众高僧。他依戒律修行,并依所学习的教法实修,终于在25岁那一年得到证悟,证得很高的境界。司道后他离开寺院,弃绝了制度化的僧侣生活,选择带着弓箭而到处游化的人生。 竹巴衮列的证悟智慧很高,经常利用歌谣、诙谐,甚至示现疯癫的行为,来弘法利生。他传法有时荒诞不经,让人出乎意料之外,又常带有强烈的性暗示,也使得他 因而声名远播。即便如此,在他四处云游的过程中,仍引导不少人踏上菩提之路。而他也因举止放浪不羁、毫不掩饰,显得离经叛道,而获得了竹宁 (Druknyon)的称号,意即「竹巴传承的疯子」。他遍游西藏的卫藏地区,向人们展现奇迹,以自身修行来开示导引大众,其教导方式背离了当时的社会规 范与教条,却向众生揭示了实们真谛。 一如在西藏时一样,他在不丹有如圣者英雄般地被尊祟。在一趟朝圣的旅程中,他先来到了不丹的中部本塘,然后莲师的对地「古杰拉康」(即莲师身印寺)闭关禅修。同时,竹巴衮列也在此将六字真言(观音菩萨心咒)与莲师心咒传授给当地的民众。 竹巴衮列于1490年左右,再度来到了不丹。那是有一次他在西藏时,作了个梦,梦中护法神吉祥天母(Palden Lhamo)指示他前往不丹,来传弘竹巴噶举的教法,并且预言竹巴衮列在不丹生下的孩子,将有助于竹巴噶举传承在不丹的宏扬。于是,吉祥天母指示他往不丹 的方向射一枝箭,先行预告他的到来。隔天,竹巴衮列按照指示射了一支箭,并祈请说:「若我的作为对众生与佛法有益,那就让我的箭射中一栋与我有因缘的房子 吧!」 竹巴衮列随即出发去不丹找寻那枝箭,因此来到了帕罗山谷,在此地,他藉由展现奇迹,引导了许多人走上佛法之路。行经廷布时,他终于来到了箭所射中的地点 ——那是由一位名为透巴策望(Toepa Tsewang)与他美丽妻子巴桑布丽(Palsang Bhuthri)所居住的处所。 这位昂旺滇金后来去西藏拉隆寺向昂旺措加(Ngawang Choegyal)学法。然后,在他五十岁的时候修复了不丹老旧失修的马头佛学院(Tango Monastery)。随后接管此寺庙的是他的儿子策望滇金(Tsewang Tenzin,1574~1643)。后来,夏宗仁波切造访不丹时,就是由策望滇金来接风款待的。策望滇金的儿子滇金拉贾(Tenzin Rabgye,1638~1696)是不丹的第四任统治者第悉(Desi,世俗领袖),也是竹巴衮列血脉的最后一人。 竹巴衮列在不丹有许多关于他的神奇事迹,也传说他衣不蔽体,曾经以阳具降伏恶魔,所以不丹家家户户视他为守护神,在不丹的民居墙上都画有巨大的阳具,就是因此而来。不丹人们将他的阳具绘画在外墙上,主要是僻邪之用,这和印度教的性力崇拜并没有关系。 另外,不丹的国兽「羚牛」,不丹人称为「塔金」(Takin),又称四不像或六不像,它的由来也跟竹巴衮列有关系。据说有一次,当竹巴衮列抵达不丹中部旺地(Wangdu)的时候,当地的信众与首长已对他的神力有所听闻,但是从未曾亲眼目睹过,于是请求他展示神通。当地人给了他一个羊头和一具无头牛尸,竹巴衮列于是将羊头接在牛尸之上,手指一弹,刹那间,那头牛即在众人的惊愕之中立地而起,跑上山谷去了。不丹的国兽「塔金」的神奇传说就是这样来的。 还有一回,一位名为滇金的老者请求竹巴衮列的教导开示。竹巴衮列教他一段皈依的祈请文,内容还含有粗鄙的偈颂,并且交代他说:只要想到上师就念诵。 老者回家后,应女儿的要求,覆诵一次竹巴衮列所教导的内容,听完后让女儿羞红了脸,妻子也要他别在女儿面前念诵了。于是,老者只好到屋顶上一个临时干草搭建的住所去,继续地诵经修行。 大约一个月过去了,有一天,老者的妻子没听见他的诵经声,感觉不太对劲,于是要女儿上去看看情况。女儿上去后只看到一堆被子,被子里有一轮霓虹光环,而光环中央则有个光芒四射的白色「ah」字。后来,当地的人们看到这一道光向西方天空盘旋而去。原来老者对竹巴衮列和他的教法,具有虔诚的信心,竟然证悟而解脱。 竹巴衮列以老人的念珠作为圣物,在老者往生之处建造了座小佛塔。昂旺秋贾(Kyab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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